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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8年,淮海战役中,国军25军军长陈士章侥幸脱逃,谁知回家后,他却看到了自己

1948年,淮海战役中,国军25军军长陈士章侥幸脱逃,谁知回家后,他却看到了自己的灵堂,妻子更是大惊:“你不是阵亡了吗?” 陈士章1922年他就投了军,先在陆军第二十五师学兵连混,后来南下参加国民革命军,考上黄埔军校第五期步兵科。毕业后干的都是底层活,1927年还进中央军校政治训练班深造,之后又在军官研究班、高等教育班、中央训练团、战术研究班轮着上。这些年攒下来的本事,让他慢慢在军里站稳脚跟。抗日打起来,他当上国民党第190师第111团上校团长,扔进武汉会战那场硬仗里。1938年夏天,在高陇陈村阵地守了三天三夜,硬扛日军冲锋,部队反复抢修工事,击退好几波进攻,这事让他在上头挣了点名声。 转眼到1941年,皖南事变爆发了。那时候陈士章已经是第40师副师长,奉命在三溪镇阻击新四军突围部队。他带队封锁道路,机枪封住隘口,导致对方伤亡不小,叶挺那些高级人员直接落网。这段黑历史后来成了他心里的疙瘩,尤其在淮海那会儿,时时提醒着他别轻易落人手里。国民党内部派系林立,黄埔系看不起杂牌,陈士章倒没那毛病。1944年,黄百韬从别处调来当25军军长,陈士章那时是该军40师副师长。黄百韬杂牌出身,本来就遭黄埔人白眼,可陈士章不摆架子,老老实实执行命令,还在操练时提点实用主意,比如夜间哨位怎么布更防敌侦察。黄百韬乐了,这黄埔嫡系居然这么好使唤,两人关系就这么拉近了。没多久,黄百韬升第七兵团司令,特意推陈士章接25军军长。这步棋走得稳,25军跟着兵团东奔西跑,到1948年11月,淮海战役拉开帷幕,第七兵团直奔碾庄,深陷包围圈。 淮海仗打得天昏地暗,黄百韬杂牌上来,却被蒋介石重用好几回,他觉得自己得用命还这份恩。兵团阵地一天天缩水,士兵们在寒风里挖壕沟,炮弹炸得土飞石走,黄百韬巡视前线时,下死命令守住每个土丘。包围圈合上前,他拔枪自尽,第七兵团就这么散了架。25军也没好到哪去,大部官兵阵亡或被俘。陈士章摊上这局面,脑子里转悠着三条道:投降、自杀、突围。投降不行,他那皖南旧账一翻,就得遭清算;自杀又咽不下这口气,家里还有老婆孩子。索性选第三条,试试看能不能溜出去,成不了再说。陈士章农民底子厚,从小在地里摸爬滚打,长得像庄稼汉,手脚上茧子一层叠一层,稍打扮就混得开。国民党有些将领突围时还带雪茄、手表、金丝眼镜,恨不得贴张标签说“我是军官”,陈士章可不傻,把贵重玩意全扔弹坑,只揣一杆大烟枪,那东西乡下老头常见,不惹眼。 他脱军装,换破棉袄,草帽扣头,泥巴抹脸手,弯腰混进溃兵堆里,沿着乡间小路往南挪。路上遇几次盘查,都蒙混过去了。第一次在河边,战士问去哪儿,他说回南村收庄稼,掏烟枪抽一口,土气味一飘,人家就放行了。第二次村口篝火旁,暖手时拍空兜,说家里穷啥也没带,那双裂手一看就是干活的,没多纠缠。第三次麦田边,趴草丛里等搜查队走远,才爬起来拍土继续走。饿了啃野薯,渴了喝河水,趟溪流时裤腿湿透,荆棘划腿也不管,暴雨里躲茅棚抽烟解乏。就这么几天几夜,晃到南京。他想着快见家人了,心头一松,推开家门,谁知客厅里香烛纸钱味儿直冲鼻子,正中搭灵堂,白幡低垂,供桌上有他的遗照。老婆正添香,转头瞧见他,脸色刷白,手里香烛掉地,尖叫起来:“你不是阵亡了吗?”陈士章傻眼了,盯着那照片,脑子嗡嗡的。老婆抹泪递报纸,说报上登的,第七兵团陈章军长战死,她不熟军官名单,以为漏了个“士”字,就是自家男人,急着办丧事。 这乌龙闹得,报纸上那陈章是63军军长,两人名字像,只差一字,还同是军长。陈士章摇头解释清楚,老婆这才哭着扑上来。说来也巧,这事儿后来传开,成了国民党军中段子,讲的就是情报乱、家人慌的乱象。陈士章捡条命,继续干25军军长,可部队在碾庄打光了,只剩空架子。蒋介石不死心,派他去福建招兵,赶紧拉起队伍。陈士章收拾包袱南下,路上把老婆孩子送台湾,怕战火烧到他们。在福建,他张罗征兵,新兵操场列队,他示范刺杀,纠正持枪姿势,可拉来的多是临时壮丁,训练草草,队列里怨声载道。1949年8月,福州战役开打,陈士章带25军守城郊。解放军炮火一轰,新兵丢盔弃甲,四下逃窜。他见不妙,换便衣从后山小道溜,脚底起泡,爬荆棘坡,钻破庙躲起来,靠乞讨混日子。厦门解放来得快,他还没喘口气,军管会清查户籍时露馅了,言辞闪躲,搜身掉出旧军牌,就这么被抓。 从厦门到功德林,陈士章的日子彻底变了样。1950年押到北京战犯管理所,和杜聿明那些人一块儿关着,25年光阴就这么磨过去。功德林规矩严,劳动改造、学文件,他起初不服,慢慢适应下来。1975年3月,作为最后一批特赦的,他走出高墙,脑子里第一念头是回台湾。申请批了,大陆同意,可台湾那边卡壳,不让入境。他只好滞留香港,听说老婆孩子在美国,才飞过去一家团聚。晚年在美国安顿,1992年病逝,享年90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