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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6年,一红军团长因伤势过重逐渐没了气息。战友们含着泪找来树枝杂草,覆盖在他

1936年,一红军团长因伤势过重逐渐没了气息。战友们含着泪找来树枝杂草,覆盖在他的身上后,一步三回头的准备追上前边的队伍。可就在这时,一位大娘却大叫一声:“还有救,没断气!” 梁从学生在1903年的安徽六安,父母靠几亩薄田勉强过活。九岁起给人放牛,风里来雨里去,学着些手艺傍身,比如烧酒做面条,这些活儿让他在村里混得还算熟络。二十六岁那年,1929年,他进了赤卫队,先管小队人马,干得利索,很快就升到排长。眼瞅着红军打仗那股劲儿,他心里头也痒痒,1930年直接投了工农红军,从此背起枪杆子往前冲。 红军队伍里,梁从学不是那种光会冲的人,他脑子活,战场上总能找出路子。参加过好几轮反围剿,很快就从战士爬到排长,再到副连长、营长。1934年,八十二师师长刘德利没了,他临危接班,那年三月在葛藤山上带队打敌军,一个多钟头就把对方旅长刘书春给俘了。四月又调到七十四师当师长。没上过学堂,可四年工夫,从放牛娃摇身一变为师长,这事搁谁身上都得说句佩服。他打仗冲在前头,对人实诚,战士们都服气。中间有过不顺,有人说他不对,丢了职,还去交通队修路搭桥,可一到关键时候,他照样带队往前顶,从不含糊。 1936年,红军长征刚到陕北站稳脚跟,敌军就开始围剿红二十八军。梁从学那时是二四五团团长,接到命令,赶紧带两百来号人赶去湖北黄冈支援。路上情报不对,中途在团风县马曹庙镇附近,敌一个警备团突然冒出来,兵力是他们的好几倍,火力还足。梁从学让政委杨克志带主力撤,他自己留下来断后,拖住敌人。枪声一响,敌军压得紧,他带人边打边退,子弹到处飞。局面太糟,战士们子弹打光,伤的伤亡的亡,他自己左胸中了一枪,血流得止不住,眼前一黑就倒下了。战友们围上来,简单包扎,可血还是往外冒,梁从学气息越来越弱,大家以为他没了,含泪捡枝叶草堆盖住他身子,起身追队伍,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,那滋味没法说。 队伍刚走没多久,一位采药的大娘路过那。她五十多岁,家在附近村子,平时上山找草药卖点儿钱贴补家用。草堆边上有点动静,她拨开一看,下面是个穿军装的年轻人,胸口血糊糊的,还剩点儿鼻息。大娘没多想,叫来村里几个小伙子,把人抬回家去。那时候物资紧巴巴,村口敌军卡子盘查严,找大夫都难。她先用热水给他洗伤口,撕布条裹紧,可日子一长,伤处感染了,肉烂掉,还生了蛆。没办法,她煮沸剪刀,一刀刀剪掉坏肉,撒上锅底灰止血。梁从学疼得死去活来,高烧两天两夜不退,大娘守着喂点儿稀粥,擦汗换布。 外头肉剪了,里头蛆还拱腾,大娘急了,想起自家丝瓜瓤能引虫子。她撕成条塞伤口边上,蛆顺着往外爬,一天换好几回,水盆里全是血水脓液。两个多月下来,梁从学总算缓过劲儿来,伤口结痂,能下地走动了。他谢了大娘和乡亲,背起包袱,摸着路找回队伍,继续干革命。想想看,那年头老百姓日子苦,可对红军那份心劲儿,搁现在也得竖大拇指。梁从学后来常说,这命是乡亲们给续上的,没他们,就没后头的故事。 伤好后,梁从学没闲着,红军队伍里他继续带兵,抗日战争打得热火朝天,他调到八路军,参加过不少硬仗。解放战争时期,更是显身手,淮海战役那会儿,他任淮南军区副司令,指挥渡江,带队打了好几场胜仗。身上添了十三处伤疤,每一处都记着那段日子。1955年授衔,本来评少将,陈毅元帅知道他的事儿,死活力荐,硬是升了中将,还给了独立自由勋章、一级解放勋章和八一勋章。梁从学自己没啥话说,领了衔就回去干活儿,管后勤保障,帮着建部队学校,教战士们文化课。他没上过学,可知道知识这东西对人有用,总鼓励年轻人多学点儿。 1973年四月,七十岁的梁从学走了,遗体盖着党旗,送走他的时候,好多老战友都来了。回想他一辈子,穷小子变将军,不是靠运气,是靠那份对革命的死心塌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