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底,山东禹城菜园村有个外号叫刘大脑袋的村民,在给日军修炮楼时,以为鬼子听不懂中国话,当着一个小鬼子的面,笑着骂了几句。 抗日烽火点燃华北大地,那年冬天,山东禹城县城刚被日寇占了没多久,乡村小道上就开始传起修炮楼的事儿。菜园村一个叫刘大脑袋的庄稼汉,平时乐呵呵的,头大得像个南瓜,谁知一泡尿的工夫,就摊上大事儿。他当着鬼子面骂街,以为对方听不懂中国话,结果呢?那笑声背后,是不是藏着一条血路? 抗日战争打响后,日寇像疯狗一样扑向华北。1937年10月,他们攻下山东禹城县城,烧杀抢掠,把好端端的鱼米乡变成鬼哭狼嚎的地儿。县城陷落后,日寇没闲着,分兵四处扫荡,抢粮征丁,专盯着交通要道下手。禹城这地方,黄河下游,河道弯弯曲曲,土地黑肥沃,本是老百姓安生过日子的窝,可日寇看中了它的位置,用来堵抗日队伍的路。 菜园村就卡在古官道边上,村东头河湾绕着,村西土丘连片,前进退守都方便。日寇早把这儿盯牢了,打算建炮楼当据点。这些炮楼是他们一贯的玩意儿,高高垒起,用钢筋水泥浇得死死实实,四周拉铁丝网,顶上架机枪,就为监视老百姓,镇压谁敢反抗。1938年春天,敌军气焰正旺,为防八路军和武工队钻空子,下令乡村到处盖炮楼。菜园村首当其冲,成了头批目标。 那年4月初,日寇兵丁冲进村子,挨家砸门,抓青壮年干苦力。村里一下子拉走十来个汉子,个个被刺刀顶着,押到工地上去。劳力们赤膊上阵,扛砖运沙,饿了啃口冷饼,渴了喝口浊水。日寇军官骑马转悠,动不动就抽鞭子,稍慢半拍就挨枪托。刘大脑袋就是这批人里头的,年头二十七,体格壮实,头大得村里人一看就认得出。平时他家穷,地少活多,可人实诚,帮邻居干活从不含糊,还爱说两句俏皮话,逗大家乐呵乐呵。 这次被抓去,他出力最多,一人顶俩,沙袋水泥全往肩上扛。工地热得像蒸笼,尘土呛人,劳力们低头干活,谁也不敢吱声。日寇的炮楼一天天见高,基座稳了,墙体起来了,很快就成个铁疙瘩,堵住村口,断了抗日消息。村里春耕耽搁了,田里麦子没人管,河里鱼没人捞,老百姓夹在中间,喘口气都费劲。八路军游击队在周边转悠,可情报传不过来,村人只能暗地里咬牙忍着。 日子一天天熬,劳力们身上鞭痕一道道。有一天中午,工地哨子一响,歇口气的工夫。刘大脑袋憋了半天,溜到村边茅厕去解手。那茅厕简陋,土坑围着芦席,臭烘烘的。没想到,坑边还有个小鬼子也在那儿。两人并排撒尿,那鬼子瞅着瞅着,脸上挤出笑,竖大拇指比划。刘大脑袋一看这德行,气儿就上来了。他认定鬼子听不懂中国话,便笑着开口骂:“狗日的东洋鬼子,老子一泡尿冲你回老家去!” 谁知话刚出口,那小鬼子脸拉下来,吼起“八嘎”,原来他会说中国话。紧接着,鬼子嚎叫起来,不一会儿,几个荷枪的兵冲过来,把刘大脑袋摁住,绑了带走。劳力们远远看着,谁也没敢上前。日寇的手段狠毒,牢里用皮鞭烙铁招呼,骨头断了十多根,内脏也伤了。家人砸锅卖铁,求村长担保,好几天后才赎回来。人推回家,已是奄奄一息,郎中摇头,开了药就走。 刘大脑袋昏迷三天三夜,醒来对老婆孩子说:“快走,别做亡国奴,去找八路军,给我报仇!”说完就咽气了。村人含泪埋了人,这事儿传开,戳中了多少人心窝子。日寇的炮楼成了耻辱柱,提醒大家侵略者多残暴。抗日队伍听了,士气更高,更多庄稼汉子偷偷上山,加入八路军,村里抗日火种就这么点着了。 时光一晃,日本投降都七十年了。菜园村的炮楼早拆了,地儿上盖起砖瓦房,老百姓日子红火。可日寇留下的祸根没全除干净。有一天,村里孩子挖土玩,扒出个锈铁球,像香瓜似的。领头的孩子拿砖头砸,轰的一声炸了,当场没了命,还有几个伤残。查出来是鬼子扔的手榴弹,埋地下七十年,还在害人。这事儿一出,村里人又想起刘大脑袋,侵略的毒,得多警醒啊。 刘大脑袋这人,没啥大出息,就一普通庄稼汉,可他那几句骂,换来的是血和觉醒。抗日战争里,这样的故事多得数不清,每一个都像钉子,钉在民族记忆里。日寇的罪行,铁证如山,从“三光”政策到细菌战,无一不是滔天大祸。我们中国人,靠的就是这股不屈劲儿,八路军、武工队在敌后搅得天翻地覆,才逼得鬼子滚蛋。回想起来,那炮楼不光是砖石头,还是压在老百姓心头的石头。刘大脑袋一死,石头裂了缝,抗日路就宽了。 如今和平日子来之不易,得记着先烈付的代价。菜园村变了样,路通了,灯亮了,可历史不能忘。教育孩子讲这些事儿,让他们知道,亡国奴的滋味多苦,抗日的精神多硬。日寇的余毒还在土里,侵略者的野心说不定哪天又冒头。我们得像刘大脑袋那样,直来直去,不怕事儿大。民族复兴,就靠一代代人接棒,铭记历史,方能走得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