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老了根本不需要养老!我今年76岁,老伴去世6年多,能自理就单独过,该吃吃,该喝喝,该玩玩,保养好身体,不给子女添负担,也不为养老焦虑。 老周咽气前,紧紧攥着我的手,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养老院…那面墙…太白了…”他儿子在门外打电话,声音隔着玻璃传进来:“爸的退休金卡找着了没?” 我松开老周已经冰凉的手,走到养老院长廊尽头。夕阳把整面白墙染成血色,像块巨大的墓碑。 那年我七十二岁,老伴刚走半年。孩子们轮番劝我:“爸,来城里住吧。”大女儿甚至在我屋里装了监控摄像头,手机那头传来她焦急的声音:“爸,你刚才怎么在厨房站了十分钟?” 我拆了摄像头,给他们群发消息:“能自理,单独过。” 从此我开始了真正的晚年生活。 清晨五点半,我去公园甩鞭子。鞭哨划破晨雾,把昨夜关于老周的噩梦都打散。卖豆腐脑的老王笑我:“老李,你这鞭声比闹钟还准。” “赶着投胎嘛。”我舀起一勺辣油,“趁还能动,把上辈子没吃的都补上。” 上周社区组织体检,医生指着CT片说:“李大爷,您这心肺功能像五十岁。”我心想,那是因为我每天爬六楼不坐电梯,在阳台种的那片辣椒茄子,就是我的健身房。 女儿们还是不放心。上个月小女儿突然回来,拎着大包小包的保健品。“爸,这是卵磷脂,这是氨糖…” 我当着他的面,把药全倒进花盆。“看看,”我指着一株蔫了的君子兰,“人参皂苷浇死的。” 最让我痛心的是对门老孙。他把存折交给儿子后,现在每天坐在楼道里等孙子放学,就为听孩子喊声“爷爷”。有次他发烧,儿子一家去旅游,三天后回来才发现。 “早知道…”老孙攥着退烧药,眼泪滴在药片上,“留点钱请个保姆也好。” 前段时间我七十六岁生日。我给自己买了只烤鸭,片皮时油星溅到老伴的遗照上。我用袖子轻轻擦,突然想起她临终的话:“老头,别学隔壁老陈,活着时天天愁养老,真躺倒了,三个月就走了。” 是啊,中国人总在“养儿防老”和“养老防儿”之间挣扎,却忘了最要紧的是“活在当下”。 今早买菜回来,遇见楼下的年轻夫妻在吵架。女的喊:“你妈要是瘫了别想我伺候!”男的吼:“那你爸住院别找我借钱!” 我掏出刚买的脆枣递过去:“尝尝,甜。”他们愣住了,吵架的节奏被打断。 其实养老就像这脆枣,看着硬,咬下去才知道甜不甜。但你不能老盯着会不会硌牙,得先咬一口。 下午我去旅行社报了名,下个月去西藏。女儿在电话里尖叫:“爸你疯啦!高原反应怎么办?” “那就死在天葬台,”我说,“比死在养老院的白墙下有味道。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。我知道她想起老周。 其实孩子们不懂,我们这代人不怕死,怕的是等死。怕坐在轮椅上让人喂饭,怕插着尿管看天花板,最怕成为儿女视频会议里的议题。 老周走后,我把他养的画眉接回家。每天它一叫,我就说:“知道了,今天也要好好活。” 现在阳台上,辣椒红了一茬又一茬,画眉换了一次又一次毛。我的存折密码写在遗嘱里,病历本放在床头柜,每天吃的药装在星期药盒。 至于养老?我早不想了。就像不想明年的台风,不想后年的彗星。把今天过实在了,明天爱怎么来就怎么来。 昨晚梦见老伴,她在河边洗衣服,回头冲我笑:“老头子,水还热着。” 醒来枕边有露水的气息。我知道,最后的归宿不在养老院,不在女儿家,在每一天热气腾腾的日子里。 有句话:“老年人最重要的不是被伺候,而是被需要。” 人到了老年,不麻烦别人,就是最大的慈悲。 它强调在能力范围内,最大限度地掌控自己的生活,维持熟悉的节奏和习惯,这对于保持精神愉悦和生活质量至关重要。独立,是晚年尊严的基石。 “对自己健康负责,就是对家人最大的爱。” 保持健康,是实现一切晚年自由的前提,也是避免成为子女“负累”最有效、最根本的方式。 《功夫熊猫》中有段经典台词:“昨天是段历史,明天是个谜团,而今天是天赐的礼物,像珍惜礼物那样珍惜今天。” 不念过往,不畏将来。 这是晚年幸福的关键。 许多老人将“养老”视为一个巨大的、充满不确定性的恐惧源,终日忧心忡忡。 而聪明的老人则选择了放下对未知的恐惧,全情投入并享受每一个“今天”。 这种“不焦虑”的心态本身,就是最好的养生。 人老了,并非完全否定社会支持系统和子女关怀的必要性,而是强烈反对那种被动等待、完全依赖他人、失去生活主动性的传统“养老”模式。 相反,我们只要生活还能自理,手里还有足够生活的钱,有自己的居所,就要从“被养老”到“自主生活”。 因为,主角是自己,不是子女或养老机构。 从“安度晚年”到“创享晚年”:晚年不是消极等待终点,而是可以继续创造、享受生命的新阶段。 养老,不是准备如何被照顾,而是学习如何更好地生活,直到最后一刻。 最好的晚年,不是成为一个“被供养者”,而是始终做一个“生活家”。 正如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所言:“快乐是幸福生活的起点和终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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