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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儿防老?妈瘫床后,是我这 “赔钱货” 端屎端尿

内容声明:本文来自网友投稿,内容以网友第一人称叙述我生在广西一个偏远山坳里,是家里的二女儿,上头有个哥哥,下面有个弟弟。

内容声明:本文来自网友投稿,内容以网友第一人称叙述

我生在广西一个偏远山坳里,是家里的二女儿,上头有个哥哥,下面有个弟弟。在我们那闭塞的小寨子,“男丁是根,女娃是藤”的观念像山风一样,吹进了家家户户的骨缝里。

打记事起,好东西就轮不到我。哥哥的新书包,弟弟的玩具枪,而我,只能捡姑姑家表姐穿小了的旧衣,洗得发白,还常常不合身。寨子里家家都这样,看着别家女娃也低头认命地干活,我那点委屈,也就默默咽回肚子里,成了心口一块化不开的冰。

勉强念完初中,家里就不让读了。爹说:“女娃认几个字够用了,早点学持家是正经。” 才十九岁,爹妈就做主,把我许给了邻寨一个比我大十来岁、死了前妻的篾匠。彩礼是两头肥猪,爹妈点了头,我就懵懵懂懂地嫁了过去,像件货物一样被交割。

这一晃,就是二十多年。日子像寨子里的溪水,平静却也冷清。

直到前年冬天,阿爸在山上砍柴时摔了一跤,没救回来。阿妈受了打击,身体也急转直下。起初只是腿脚不利索,后来竟中风偏瘫了,半边身子动弹不得,话也说不利索,只能发出“啊啊”的含糊声。最磨人的是大小便失禁,完全无法控制。

山里的冬天,阴冷潮湿。阿妈瘫在床上,厚厚的棉裤、夹裤一层层被弄脏。洗?寨子里没有洗衣机,井水冻得刺骨,烧热水也费柴火。我一个人,要一遍遍拆洗厚重的棉裤,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揉搓那刺鼻的污秽,双手冻得通红发麻,裂开一道道血口子。床单、被褥更是重灾区,换洗一次,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。

喂饭更是艰难。阿妈吞咽困难,糊糊得用小勺一点点喂,一顿饭能吃上一个小时。稍不注意就呛咳,喷得到处都是。她有时烦躁,会无意识地挥手打翻饭碗,滚烫的粥泼在我手上、身上,烫得钻心,还得强忍着收拾干净,再重新做。

伺候一个失能的老人,比拉扯几个小娃累十倍不止。

这些年来,守在阿妈床前,端屎端尿、擦身喂饭、拆洗缝补的,只有我这个当初被嫌弃的“赔钱货”。而我那被爹妈捧在手心的哥哥和弟弟呢?一个在县城做点小生意,说忙;一个在广东打工,路远。除了阿爸过世时匆匆回来一趟,再难见人影。偶尔打个电话,问几句“阿妈还好吧?”然后就是:“辛苦二姐了,我们离得远,有心无力,钱不够你说一声。” 随后,手机里会收到一两千块钱的转账,再无下文。

看着阿妈浑浊依赖的眼神,再看看手机里冰冷的转账数字,我常常想起小时候:阿妈给哥哥弟弟煮糖水蛋,我只能在灶台边闻闻香味;弟弟的新棉袄暖和又好看,我只能裹着阿妈改小的旧袄子,冻得哆嗦……

多么讽刺啊!当年那个被轻贱、被当作“藤蔓”随意嫁掉的女儿,如今成了老母亲唯一的依靠和支柱。而那两个承载着家族香火期望的儿子,他们的“孝心”,只剩下手机屏幕上那串转账的数字和几句隔靴搔痒的问候。

夜深人静,阿妈沉沉睡去,我揉着酸痛的腰背,心里像塞满了冰凉的石头:是不是只有当爹妈风烛残年,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,才会真正明白,当年被他们轻视、被当作“藤蔓”的女儿,才是能真正缠绕住他们、给予最后一点温暖和依靠的“根”?

“养儿防老”的山歌唱了几辈子,可在我们寨子,在阿妈身上,这歌谣唱得如此荒腔走板。男人要闯荡,心粗,耐不下性子做这些细致又脏累的活。女儿家心思细,能忍,能扛,才是父母晚年那盏风里雨里不灭的灯。

我说这些,不是要贬低谁,只是用我这把辛酸泪,给那些还抱着“重男轻女”老黄历不放的人家,敲一记闷钟:

你今日轻贱的那件“小棉袄”,或许就是你明日寒冬腊月里,唯一能裹紧你、给你最后一点暖意和体面的救命稻草。养儿养女,一碗水端平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莫等到瘫在床上无人问津时,才悔不当初,想起那件被你亲手丢弃的“棉袄”。

老街坊是不是也有经历过,或者听说过这样的故事?养儿防老,这个“儿”真的是儿子的“儿”吗?咱们评论区聊聊。

#养老 #退休生活 #情感 #老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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