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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比韩信,34岁耿弇为何退居二线?

刘秀率兵攻打王郎,忽然传来消息说有两郡兵马自邯郸而来,众兵将都以为是王郎的救兵,惊恐不已。等到来军扎好营寨,大军领军大将

刘秀率兵攻打王郎,忽然传来消息说有两郡兵马自邯郸而来,众兵将都以为是王郎的救兵,惊恐不已。等到来军扎好营寨,大军领军大将来拜谒刘秀,才知道来的是自己的援军。

来人名叫耿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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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弇字伯昭,扶风郡茂陵县人。耿弇少时好学,更喜跑马射箭,史书称他“好将帅之事”。等到王莽败,更始立,耿弇代表父亲前去观察更始朝廷,在路上听说刘秀在卢奴,就北上晋谒,知道刘秀要征讨王朗,便回去说服父亲上谷太守耿况、渔陽太守彭宠,发动这两郡的人马,有万骑之众,前来助战。刘秀听闻,非常高兴。说:“当与渔陽、上谷的士大夫共此大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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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弇军事生涯的顶点是平定山东。那时的山东在张步控制之下,张步其人桀骜不驯,仗着势力强大,浑然不将刘秀放在眼里。刘秀下诏命耿弇进讨张步。当时耿弇手里并没有多少军队,他只能大量收拢降卒编入军队,引兵向东,渡济河先攻祝阿,三面猛攻,留出一角,放任敌军逃走。汉军清晨开始攻城,不到中午就攻了下来。败军逃往钟城,一时钟城人心惶惶,有全家出逃、有闭门不出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耿弇却出人意料的放弃钟城,进兵先威胁巨里,命令部下多砍伐树木,扬言要把坑坑洼洼填平。同时展开心理攻势,利用俘虏放出消息说要攻巨里,严令军中立即修造攻城工具,传令各部,三天后全力攻巨里城。张步军得知消息,果然派兵三万来援。耿弇分三千人围守巨里,自率精兵上山岗高地,乘高合击,大破张步军。张步收缩兵力,自己定都于剧,派遣他弟弟张蓝率精兵二万守西安,诸郡太守合万余人守临淄,两地相距四十里,便于及时救援。耿弇率兵直插二城中间,明面上安排军马准备攻打城小但很坚固的西安,暗地里于四日后夜半出发,天一亮赶到临淄城下。临淄城出其不意,不到半天城陷,张蓝率部逃到剧去了。直到此时,张步还不知死活,放言:“以尤来、大彤十多万众,我都就其营而打败他。今天耿弇兵比他们少,又都疲劳,有什么可怕呢!”耿弇故意示弱以盛其气焰。张步直攻耿弇营,凡三战大破张步。耿弇知道张步兵困将退,预先设置左右两翼伏兵以待。到深夜,张步果然引兵退去,两翼伏兵奋起纵击,追到钜昧水,八九十里死尸相连,收得辎重两千多辆。张步回剧,兄弟各自分兵散去。不久张步率军请降,山东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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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弇平定山东之战精彩绝伦,也是中国战争史上经典战例:围三缺一让敌军自乱阵脚、围点打援引诱主帅出营、声东击西让张步自乱阵地,几招棋下去,东汉的齐地被打通,难怪刘秀夸他与韩信相比“功足相方”,“有志者事竟成”。

奇怪的是,山东之战后的耿弇再无出色表演。《后汉书》史官评论:自从耿弇攻拔全齐以后,就没有再立什么新功了。难道是不想再立新功?或者是当时的法度不容许他再立新功吗?34岁以 “目疾”为由,“上大将军印绶,免去大将军后,以列侯身份奉朝请。”再也没有带兵出征,等于完全退居二线了。

耿弇的退居二线实际一点也不奇怪,首先是刘秀在中原平定后,开始收拢兵权,实施“退功臣,进文吏,集中皇权”的国策。二来追随刘秀打天下的人与追随刘邦的草莽之人不同,他们富有政治头脑,军事素养很高,清一色的是王莽政权时的郡守、郡尉等基层管理者,这些人几乎都是豪绅士族精心培养的子弟,称得上“知进退 明得失 懂取舍 识大体 有敬畏 存戒惧 守底线”。邓禹回到洛阳再不染指军权;冯异自己以久率兵在外,心不自安,上书说思慕朝廷,愿意相亲于宫室;耿弇自己也是:兄弟都不在京师,自起疑虑,不敢独进,上书请回洛阳。耿弇战功卓著,一生平定的郡共四十六个,攻下的城市共三百座,没有遭到过失败和挫折。论功,足以。如果不知足立下更大的功劳,功高不赏,再宽宏的皇帝都容不下他了。

耿氏家族势力太大。耿弇第一次见到刘秀是刘秀初到河北,正被王朗逼得无法容身,到处逃亡。耿弇立刻赶回上谷,找到父亲耿况,说服耿况让寇恂东约彭宠,各发快骑二千匹,步兵千人,驰援刘秀,可以说是倾家相随。耿弇弟弟耿舒平定了彭宠之乱,斩杀匈奴二王,封牟平侯;耿弇弟弟耿广、耿举,耿国等都是东汉戍边征战的将军。耿家一门俱在军中,难免让人浮想联翩;寇恂、吴汉等也与耿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耿弇作为家族族长,朝廷重臣,位高权重,只有他退出军队,他的弟弟们才能放心的在军中立功受奖,不至于遭到打压,确保耿家与汉室共荣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