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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隆:被 “十全老人” 掩盖的清朝第一贪,掏空国库的千古罪人

乾隆:被 “十全老人” 掩盖的清朝第一贪,掏空国库的千古罪人在大明王朝的历史舞台上,嘉靖皇帝因贪官分赃不均而发飙的名场面
乾隆:被 “十全老人” 掩盖的清朝第一贪,掏空国库的千古罪人

在大明王朝的历史舞台上,嘉靖皇帝因贪官分赃不均而发飙的名场面堪称经典 ——“朕的钱他们拿 200 万,朕分 100 万,还要朕感谢他们吗?” 可若是让清朝的乾隆皇帝看到这一幕,恐怕只会嗤之以鼻。论起捞钱的手段,乾隆远比嘉靖高明得多,也狠辣得多。就连和珅这样的千古巨贪,在他面前也只能算 “小巫见大巫”,乾隆才是清朝真正的 “第一大贪”。

这位自封 “十全老人” 的皇帝,为何会被后世斥为 “千古第一罪人”?核心就在于他在位六十年,把清朝的 “家底” 掏了个底朝天,将康雍两朝积累的国力消耗殆尽,为清朝的衰败埋下了致命隐患。今天,我们就来揭开乾隆的 “捞钱秘籍”,看看他是如何一边包装自己为 “完美帝王”,一边上演一场规模宏大的 “个人敛财秀”。

一、内廷与国库的割裂:乾隆的 “小金库” 运作玄机

乾隆始终想把自己打造成 “不扰民生、勤俭持家” 的完美皇帝。他生活奢侈无度,却总对外宣称 “朕所花之银,皆为内廷节省所得”,意思是没动用到国库的 “民脂民膏”。这里的 “内廷”,就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库,与掌管国家财政的国库泾渭分明。

这种 “公私分账” 的制度并非清朝首创,早在汉朝就已存在:大司农掌管国家军费、重大工程等公共开支,少府则负责皇帝的私人用度。虽然这套制度能否执行到位全看帝王自觉,但至少在名义上划清了界限。到了清朝,这两个部门演变成了户部和内务府:户部管国家的 “公钱”,负责军政、民生等公共事务开支;内务府管宫廷的 “私钱”,承担皇帝及皇室成员的日常开销,户部每年还得给内务府拨付一笔 “补贴款”。

乾隆上台初期,还装模作样地搞了次 “财政改革”:砍掉一些他认为 “不必要” 的宫廷开支,宣布以后户部每年只需给内务府拨款 60 万两银子。乍一听,60 万两是笔巨款,但经过他老爹雍正皇帝的励精图治,清朝的国家年收入已经稳定在 4000 万两以上。像乾隆后来热衷的 “十全武功”,每次征战动辄花费上千万两银子,60 万两对他而言,不过是 “零花钱” 而已。

更能说明问题的是,乾隆三十四年,他还特意从内务府调出 100 万两银子 “支援” 户部,用于云南的军费开支。这足以证明,当时的内务府早已 “不差钱”。而这份 “富足”,绝非来自乾隆的 “节省”,而是内务府拥有一套独立且庞大的 “创收体系”—— 五大核心收入项目,户部那 60 万两拨款,在这些收入面前,简直不值一提。

二、五大创收项目:乾隆的 “敛财组合拳”

(一)黄庄:皇室的 “特权庄园”,百姓的 “虎口”

清朝皇室拥有大量专属土地,这些土地被称为 “黄庄”,全部归内务府管辖。到了乾隆时期,黄庄的规模达到了清朝之最,仅北京附近的 “畿辅黄庄”,就超过了 28000 顷(1 顷 = 100 亩,28000 顷相当于 280 万亩)。

这些黄庄享有两大特权:一是无需向国家交税,产出的物资全部服务于皇室;二是不受地方官府管辖,由内务府直接委派庄头管理。黄庄的主要职责,除了向内务府缴纳粮食、银两,还要供应宫廷所需的鸡鸭鹅、蔬菜、水果等农副产品,堪称皇室的 “超级后勤基地”。

但这些特权很快就成了庄头欺压百姓的 “尚方宝剑”。他们仗着内务府的撑腰,经常强占周边民田,甚至巧取豪夺农户的财产。乾隆十五年,顺天府(今北京周边)就发生过一起典型案例:京东某黄庄的庄头李三,看中了邻村农户张老汉的 10 亩良田,借口 “皇家需要扩充庄园”,不仅不给任何补偿,还指使家丁将张老汉打成重伤,强行霸占了土地。张老汉告状无门,地方官忌惮内务府的权势,根本不敢受理,最后只能流落街头。

类似的事情在乾隆年间屡见不鲜。但讽刺的是,黄庄给内务府带来的实际收入并不算高 —— 一年总共也就 20 多万两银子。这点钱,对于花钱如流水的乾隆来说,根本不够塞牙缝。黄庄的真正意义,更多是为皇室提供 “实物供应”,而乾隆敛财的 “重头戏”,还在后面。

(二)盐业:垄断背后的 “利益输送链”

盐是古代百姓的生活必需品,利润极高,历朝历代都实行 “国家垄断” 政策,清朝也不例外。官府通过控制盐的生产、运输和销售,赚取巨额盐税;而获得特许经营权的盐商,更是个个富可敌国。

虽然盐税名义上是上缴户部的 “国家税收”,但盐政系统里的大小官员,大多是内务府的 “自己人”。康熙年间的两淮盐政李煦、曹雪芹的爷爷曹寅(江宁织造,同时监管盐政),都是内务府包衣出身;到了乾隆年间,吉庆、高恒、普福、伊宁额等盐政官员,也都是内务府的 “关系户”。有了这层关系,内务府从盐业中 “分一杯羹”,简直易如反掌。

内务府的 “捞钱手段” 主要有三种:

巧立名目的 “附加费”:除了正规盐税,盐政系统还衍生出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,其中最典型的就是 “匣费”。所谓 “匣费”,名义上是盐商缴纳盐税时,用于装碎银的木匣、口袋等工具的 “包装费”,实际上就是赤裸裸的勒索。雍正皇帝曾大力整顿过这类苛捐杂税,“匣费” 一度被废除,但到了乾隆时期,又死灰复燃。乾隆元年,“匣费” 每年仅收 12 万两;到了乾隆五年,直接翻倍到 24 万两;乾隆中期更是涨到了 60 万两,这些钱几乎全部流入了内务府的口袋。

盐引的 “租赁生意”:盐商要想合法卖盐,必须获得官府颁发的 “盐引”(相当于经营许可证)。由于盐业利润极高,盐引本身就价值连城。有些老牌盐商拿到盐引后,自己根本不从事贩运,直接转租给其他商人,坐收 “租金” 就能赚得盆满钵满。内务府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—— 作为盐政系统的 “幕后老板”,他们手里掌握着大量盐引,只需将这些盐引租给盐商,就能坐享其成。山西著名的 “皇商范氏家族”,就是靠这招发家的:乾隆初年,范家一次性给内务府缴纳了 64 万两银子,换来了 “世代经营两淮盐业” 的特权,此后几十年,范家凭借盐业垄断,积累了数千万两财富,而他们每年还要向内务府缴纳 “租金” 和 “孝敬钱”,成为乾隆的 “提款机” 之一。

高利贷式的 “利息收入”:盐商虽然赚钱,但经常面临官府的 “摊派” 和 “勒索”,资金周转有时会出现困难。这时,内务府就会 “雪中送炭”—— 借钱给盐商,但利息高得惊人。说白了,这就是盐商变相给皇帝 “送钱”。乾隆十三年,乾隆东巡前,特意给两淮盐政发了道密旨:“内廷借给盐商之银,当收取利息。朕此次东巡,所需赏赐之物甚多,着盐商先缴 5 万两银子备用,以后每年照此办理。” 两淮盐商不敢怠慢,赶紧凑齐 5 万两送上。此后,“借钱收息” 成了内务府的常规操作,盐商们借 10 万两,一年利息就要 3 万两,而这些利息,最终都变成了乾隆的私人财产。

当然,也有盐商想 “耍小聪明” 避税。长芦盐商王惠民父子,就搞了个 “一银两抵” 的把戏:把该交给户部的盐税,同时算作给内务府的 “利息”,短短几年就少交了 35 万两银子。但纸包不住火,这事最终被揭发,乾隆大怒,下令王家赔偿 71 万两银子,这笔钱自然也落入了内务府囊中。

除此之外,乾隆时期但凡有 “国家大事”,盐商们还得 “主动捐款”。打仗要捐 “军费”,修堤坝要捐 “水利钱”,闹灾要捐 “赈灾款”,甚至皇帝南巡、过生日,盐商都要 “表忠心”。乾隆一朝,盐商们平均每年都要捐款一次,累计捐款总额高达 3800 多万两。其中,很多捐款名义上是 “国家开支”,实际上却进了乾隆的私人腰包。比如乾隆十三年,两淮盐商先是捐了 100 万两军费用于攻打金川,接着又捐了 30 万两给内务府 “充公”,随后为了筹备乾隆南巡,又捐了 100 万两 —— 这 130 万两,全成了乾隆的 “私房钱”。

(三)关税:被内务府垄断的 “聚宝盆”

关税,古代称为 “关市之税”,是国家在商品运输要道设立关卡征收的税收,不管是国内贸易还是进出口贸易,都要缴纳。到了乾隆中后期,关税已经成为清朝第三大税收来源,每年能收四五百万两到七八百万两银子,占国家总收入的 12% 左右。

但和盐政系统一样,关税的 “肥差” 也被内务府牢牢掌控。清朝的关卡,要么由内务府直接派官员管理,要么由地方大官监管,但这些监管官员大多与内务府有牵连。比如江苏的浒墅关由苏州织造监管,西新关由江宁织造监管,北新关由杭州织造监管 —— 而这三家织造,都是内务府的下属机构;再比如全国最赚钱的两个关卡:北方的崇文门(北京的门户)和南方的粤海关(对外贸易的核心),更是被内务府视为 “禁脔”,官员全部由内务府直接任命。

这些关卡的 “捞钱方式”,比正规税收更狠:

崇文门的 “进门税”:崇文门是北方物资进京的必经之路,南方的商贩、赶考的学子、进京的官员,都要从这里经过,而只要进门,就得 “脱一层皮”。商贩们为了省事,每次进京都会在帽檐上放点银子,让税吏自己拿,美其名曰 “买路钱”;要是不懂得规矩,货物就会被百般刁难,甚至被没收。乾隆年间,山东布政使陆中丞(相当于山东省副省长)进京述职,因为没准备 “买路钱”,被崇文门税吏拦住。陆中丞一时气不过,干脆把行李一扔,说:“我光着身子进去,总不能跟我要钱吧?” 这事后来传到乾隆耳朵里,他不仅没责怪税吏,反而觉得陆中丞 “不懂规矩”,不久后就把他调去了偏远地区。

崇文门的税收有多丰厚?从乾隆的 “赏赐手笔” 就能看出来:乾隆十年到二十六年,他用崇文门收的银子,先后 13 次赏赐给大学士傅恒,累计达 10 万零 1 千两。傅恒是乾隆的小舅子,也是朝廷重臣,乾隆对他的赏赐尚且如此大方,可见崇文门给内务府带来的收入之高。

粤海关的 “一口通商” 垄断:乾隆二十二年,乾隆以 “防范外夷” 为由,撤销了闽海关、浙海关和江海关,规定所有对外贸易只能通过粤海关进行,这就是著名的 “一口通商” 政策。一时间,广州成了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口岸,欧洲商人纷纷涌向广州,却也见识到了清朝官员的 “敲诈本事”。

乾隆嘴上总说 “天朝上国,物产丰盈,无需与外夷通商,开放粤海关只是对他们的恩赐”,但没人相信这套说辞 —— 粤海关每年至少有 85 万两白银流入皇帝的私人腰包(这个数字是根据粤海关档案记载,实际可能更高)。欧洲商人运来的棉花、羊毛、钟表等商品,要缴纳高额关税,除此之外,还要给粤海关官员 “孝敬钱”,给内务府 “贡品钱”。英国东印度公司曾在档案中记载:1773 年,公司一艘商船抵达广州,除了缴纳正规关税 3 万两,还被迫给粤海关官员送礼价值 1.2 万两,给内务府 “进贡” 洋钟、望远镜等物品价值 8000 两,相当于额外多花了 2 万两银子。

更过分的是,粤海关官员还会 “明抢”。乾隆四十五年,一艘荷兰商船运来一批珍贵的西洋钟表,粤海关监督李质颖看中了其中一座镀金珐琅钟,直接以 “内务府需要” 为由,无偿征用,只给了商人 100 两银子 “补偿”,而这座钟表的实际价值高达 5000 两。商人敢怒不敢言,只能自认倒霉。

(四)贡品:变味的 “表忠心”,官员的 “敛财借口”

进贡,在古代中央集权制度下,原本没有太大的经济意义,更多是一种政治象征 —— 体现君臣关系、藩属关系。但到了乾隆时期,进贡成了官员们 “讨好皇帝” 的重要手段,也成了内务府的重要收入来源。

能给乾隆送礼,本身就是一种 “特权”。有资格进贡的,除了皇亲国戚、文武百官,就是孔子后代这样的 “文化象征人物”,以及藩属国。对官员来说,能给皇帝送礼,是莫大的 “恩典”,所以他们拼命抓住每一次机会 “表忠心”。

一开始,每年有三个重要节日可以进贡:过年、冬至、皇帝生日,也就是 “年节三贡”。但因为冬至时北方物资匮乏,能进贡的东西不多,后来冬至就被端午替代了。到了乾隆中期,进贡的理由越来越多,简直五花八门:乾隆喜欢巡游,就有 “銮驾贡”(皇帝出行时进贡);去山东祭孔,湖广、四川、广东的官员都要赶来进贡;去承德打猎,就有 “木兰贡”;官员进京汇报工作,要带 “陛见贡”;得到皇帝赏赐,要送 “谢恩贡”;内务府交办的任务完成了,还要送 “传办贡”。

乾隆四十四年,他特意发了道上谕:“长江流域各省,端午节进贡是传统,因地制宜,无可厚非;其他地方就别跟着凑热闹了。” 这看似是 “减负”,实则说明当时官员进贡已经到了 “泛滥” 的地步,连乾隆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。

官员们进贡的东西,按理说应该是当地土特产。比如两江总督进贡碧螺春,云贵总督进贡普洱茶,浙江巡抚进贡龙井茶,这符合儒家 “因地制宜” 的传统。但为了讨好乾隆,很多官员开始挖空心思送 “贵重物品”:东北官员送老虎、梅花鹿,广东官员送大象、玳瑁,而最受乾隆欢迎的,还是金银珠宝、玉器古玩、西洋钟表等 “奢侈品”。

乾隆嘴上经常说 “官员应专心本职,不必在进贡上花费心思”,还装模作样地 “拒收” 部分贡品,说 “朕只收一两件,以表君臣之情”。但根据当时朝鲜使节的记载,乾隆实际收下的贡品,是 “九件收六件”,差不多占了 2/3。那些被退回的,要么是质量太差,要么是不合他的心意。

乾隆十一年,广州巡抚进献了一批贡品,其中有紫檀木小香几、珐琅小瓶等。乾隆看了后很不满意,发上谕斥责:“之前就说过,紫檀木小香几、格架不用再送,结果这次又送了;珐琅小瓶太多,崖花珐琅盆景还凑不成套,这些俗里俗气的东西,以后别再送了!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不是反对进贡,而是嫌礼物 “档次太低”。

到了乾隆二十二年,粤海关进献了一座镶玻璃的羊脂白玉钟、一座镀金羊脂表亭和两只镶黄宝石的时辰表。乾隆一看就乐了,特意批示:“这次的镀金洋金表亭非常好,像这样的好东西,要多找几件,大一点、好一点的也可以,别怕花钱,端午节再送几件来。” 有了皇帝的 “明确指示”,官员们更是变本加厉地搜罗珍贵物品。西洋钟表、八音盒的价格因此飞涨,原本价值 100 两的普通洋钟,被官员们炒到了 1000 两,就为了能在进贡时 “脱颖而出”。

而官员们用来进贡的钱,根本不是自己的俸禄 —— 他们的俸禄每年也就几百两到几千两,根本买不起价值上万两的珠宝玉器。这些钱,最终还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。乾隆五十五年,浙江巡抚福崧为了给乾隆办八十大寿,特意搜罗了一对 “和田羊脂玉如意”,价值 5 万两银子。为了凑这笔钱,福崧在浙江境内加征 “贡品税”,每亩地多收 5 文钱,总共搜刮了 6 万两银子,除了买玉如意,剩下的 1 万两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。这种 “借进贡之名,行贪污之实” 的做法,在乾隆年间比比皆是。

(五)议罪银:和珅献策的 “敛财奇招”

到了乾隆晚年,宫廷开销越来越大,内务府的常规收入已经难以支撑,这时,和珅给乾隆献上了一个 “创收奇招”—— 议罪银。

议罪银,简单来说,就是官员犯了错,只要缴纳一定数额的银子,就能免于处罚或者减轻处罚。乾隆一开始搞议罪银,名义上是 “惩罚犯错但尚可留用的高级官员,让他们心疼钱,以后办事更谨慎”,但实际上,这就是赤裸裸的 “卖官赎罪”,是乾隆的 “私人罚款制度”。

议罪银和常规的 “罚俸” 完全不同:罚俸是罚官员的俸禄,上缴户部,用于国家开支;而议罪银是直接交给内务府,进了乾隆的私人腰包。一开始,议罪银的流程是这样的:乾隆通过军机处给犯错官员发密旨,让他 “自己琢磨犯了多大错,该罚多少钱”;官员自己报一个数额,乾隆觉得合适就批 “准”,觉得太少就让他 “再想想”,直到数额满意为止。

精明的和珅很快发现了其中的 “捞钱空间”:他把议罪银单独列出来,写成详细清单给乾隆看,让乾隆能清楚地知道 “自己又赚了多少”。从此,议罪银成了军机处的 “秘密档案”,虽然乾隆嘴上说 “议罪银只是偶尔用用,不是常规操作”,但实际上,它已经成了一项固定制度。

官员们很快就摸清了其中的 “门道”:自请议罪银,既能表现出 “严于律己” 的态度,又能给皇帝送上一笔巨款,简直是 “一举两得”。于是,很多官员开始 “主动犯错”,或者找各种借口 “自请罚银”。

河南巡抚何玉成的例子堪称奇葩:他说自己不小心把香灰弄到了乾隆朱批的奏折上,“罪该万死”,自请罚银 3 万两。乾隆看了都觉得 “演得太过了”,批示说 “罚 1 万两就行了”。但何玉成还不满足,坚持要先交 1 万两,剩下的 2 万两 “分期付款” 给内务府,就为了能让乾隆 “记住自己的忠心”。

还有陕甘总督勒尔谨,因为辖区内发生旱灾,“救灾不力”,自请罚银 20 万两;浙江布政使盛住,因为 “账目不清”,自请罚银 10 万两。这些官员缴纳的议罪银,少则几万两,多则几十万两,最终都变成了乾隆的 “私房钱”。

议罪银制度的推行,让清朝的官场风气变得更加腐败。官员们知道 “犯错可以花钱摆平”,做事更加肆无忌惮,贪污受贿成了常态 —— 反正只要给皇帝送够钱,就算犯了错也没事。而他们贪污的钱,最终还是要转嫁到老百姓身上,导致民不聊生。

三、抄家:乾隆的 “最后捞钱手段”

乾隆晚年,清朝的贪污腐败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。他心里很清楚,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整顿吏治,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—— 抄家。在他看来,抄家有两大好处:一是能惩治贪官,平息民愤;二是能没收贪官的财产,充实自己的小金库,可谓 “一举两得”。

乾隆四十六年,甘肃布政使王亶望贪污赈灾款的案子败露,震惊全国。王亶望在甘肃任职期间,虚报灾情,骗取赈灾款高达数百万两,还勾结其他官员,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贪污集团。乾隆大怒,下令将王亶望斩首,并特意叮嘱 “务必仔细查抄其家产,不得遗漏”。

最终,官员们在王亶望的京城府邸里,抄出了 565 箱赃物,包括金银珠宝、玉器古玩、名人字画等。这些赃物被送到内务府后,乾隆亲自开箱查看 —— 他之所以这么上心,是因为他记得自己 70 大寿时,王亶望曾送过一对玉瓶和一对玉扇子,玉料和做工都堪称极品,但按照惯例,他当时退回去了一部分,这对玉瓶和玉扇子就在其中,后来他一直念念不忘。

可乾隆翻遍了所有箱子,都没找到那对玉瓶和玉扇子,而且抄出来的珠宝质量也远不如预期,根本不像王亶望这个 “大贪官” 的风格。他立刻下令追查,结果发现,抄家清单和实际物品对不上,王亶望的财物被人掉包了。再往下查,掉包的竟然是负责抄家的闽浙总督陈辉祖 —— 他趁抄家之机,将最珍贵的珠宝玉器偷偷换了出来,据为己有。

乾隆得知真相后,龙颜大怒,下令将陈辉祖赐自尽。这场 “抄家反被抄家” 的闹剧,堪称乾隆时期贪污腐败的缩影 —— 连负责惩治贪官的官员,都在趁机贪污,可见当时的官场已经腐败到了根子里。

除了王亶望,乾隆年间还有很多贪官被抄家,比如云贵总督李侍尧。李侍尧贪污受贿多年,积累了巨额财富,乾隆四十五年被揭发后,乾隆下令抄家,结果抄出黄金 2000 多两、白银 300 多万两、玉器 1000 多件、名人字画 200 多幅,这些财产全部被收入内务府。乾隆甚至还把李侍尧的部分财产 “赏赐” 给了其他官员,而这些官员后来又把这些财产 “进贡” 回来,相当于乾隆只是 “暂时借出去”,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。

四、康乾盛世的假象:一场皇帝主导的贪污竞赛

所谓的 “康乾盛世”,到了乾隆后期,已经变成了一场由皇帝亲自参与的 “贪污竞赛”。乾隆一边享受着贪污带来的奢侈生活,一边用各种手段掩盖腐败的真相,而他留给子孙的,却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。

经过乾隆六十年的搜刮,清朝的国库空虚,民生凋敝,官场腐败成风,军队战斗力低下。而与此同时,西方各国正在进行工业革命,国力迅速提升。当乾隆还在沉迷于 “天朝上国” 的美梦时,西方已经悄悄超越了中国。

乾隆去世后,嘉庆皇帝虽然抄了和珅的家,获得了 “和珅跌倒,嘉庆吃饱” 的短暂繁荣,但根本无法扭转清朝衰败的趋势。几十年后,鸦片战争爆发,清朝面对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,毫无招架之力,只能一次次签订不平等条约,割地赔款。

这场 “3000 年未有之大变局”,看似是西方列强的入侵导致的,但根源其实在乾隆时期。正是他的贪婪和奢侈,掏空了清朝的国力,摧毁了官场的风气,让清朝失去了改革和进步的机会。如果不是后来的一些 “小变局”(比如洋务运动、新政等)给清政府 “续了命”,按照传统的王朝周期律,以乾隆时期的腐败程度,清朝可能早就走向了灭亡。